空阶滴到明

“一个人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”

一貉一丘

*一貉一丘
大概是黑花~

这是早上,黑瞎子昨晚睡觉没取眼镜,睁眼时眼前一片阴暗,以为天还没亮,但手臂上的伤口却已隔着纱布渗出血来,他只得从床上爬起来,在一堆分不清颜色的衣服里找到了药,揭开纱布,敷上后缠上新的。
黑瞎子穿上黑色的老头衫,从皮衣外套里摸出瘪瘪的钱包,套上裤子,也没穿靴子,吸拉着拖鞋就出了门。
北京的早晨很热闹,他想。
他在小巷子里穿梭,胡同里认识他的人就冲他笑笑打招呼——都是些老人,只是平平常常的一脸和意的老人。
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。
黑瞎子绕过热热闹闹的早点市。来到了一家买炸物的地方。
他买了两个最便宜的打包,也没买什么喝的。
黑瞎子没钱。他没钱吃当地的特色早餐。
他也吃不惯。
他踢踏着走回去。坐在自己的葡萄藤下,他就着昨晚剩下的酒吃掉了早餐。
油腻腻的东西让他很不舒服。
黑瞎子舍不得开空调,他也没空买电扇,于是他就把上衣脱掉,露出精壮的身体。

当解雨臣来的时候,黑瞎子正在洗衣服,很老很老的收音机正在咿咿呀呀地放霸王别姬。
黑瞎子倒掉一盆血水。嘴里哼着戏。
是解雨臣前段在台上唱的那一段。
他把衣服晾在葡萄架下。这才回头笑着看解雨臣。
“来了啊当家的,坐啊。”他说。
解雨臣就在刚刚瞎子洗衣服的地方坐下。
黑瞎子靠着葡萄架抽烟,眼睛却是盯着解雨臣的。
解雨臣玩了会手机,
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——
“帮我个忙。”
“您尽管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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